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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不要,不要後悔!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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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景顏發絲根根分明糾纏著雪鏡風身上,他的人亦如一根蔓藤沿著她生長,那顆顆滾燙的淚,似朱砂滴落,赤痛了誰的心,亦慰撫了誰的心。“我想……一直都想這樣……”他越擁越緊,像是要將雪鏡風那溫涼軟毓的身子融入自己的身體內。

“我們能沒有阻礙,沒有隔閡,沒有別人,只有我們兩個人這樣靜靜地相擁,什麽都不用做,僅僅是這樣相偎相依……”他低啞著,靜靜地述說著,雨瀟瀟地下著,樹木幹枯的枝條朦朦朧朧有了一層淡綠的色彩,連他的聲音也因此透著迷夢的錯覺。

而雪鏡風亦沒有動作,就這樣任他擁著站在雨中,聽著他在她的耳邊說著。

“可是,好難……只是這麽一個對於別人來說輕而易舉的事情,對我來說卻好難,難於上青天。可是我不願意就此放棄,我不願意每次夢魂牽繞,夜畔人靜時失落醒來,只有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黯然神傷。”

“丫頭,你知道嗎?這一刻,是我拿什麽交換才獲得的嗎?那是用盡了我一生的力氣才能爬到你的面前,你懂嗎?”細雨如牛毛一般絮絮灑下,染濕了他的發梢,也暈染了他的表情,只有那一聲聲撕心裂肺得難以分辨的聲音,聲聲撞入了雪鏡風的心中。

“我懂的。”雪鏡風鬢角濕透著,那劃落的雨沿著她如玉白皙的臉頰落在地面,濺起朵朵水花。

她薄唇輕啟,只回了這麽一句。

那一刻,雪鏡風以為她懂得。但是,很快當她真正知道他究竟為了她做了什麽事情後,才知道……原來她懂得還不夠……

她的大叔啊……

百花國女帝逝去的消息很快便在朝野上下以文書形式發布下去,百官聞訊急忙進宮,立即進殿跪拜哀悼哭喪,文書公告發布當日,百花國國民都勒令挨家挨戶,需得換上素衣,掛上白色燈籠於門前,全國默哀三日。

喪事尚在準備,並末正式舉行,但已逝女帝的禦身太監卻在這時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便帶來了一則,對於百花國朝庭乃全國來說都大為震驚的消息。

傳位遺詔!並且上面指名傳位的人竟然還是雪霓國的雪帝--雪鏡風?!

朝中大臣們都愕然,紛紛議論起此事,而反應最激烈的便數清王爺--羽痕,她是女帝羽衣舞的堂妹,按照國例女帝無子無女繼承,如今駕崩的話,毫無疑問最有可能繼位的便是她!她陰沈著臉,咬牙朝宣旨的太監吼道:“簡單一派胡言,這雪霓國的雪帝怎麽可能同時登基成為我朝帝君,本王不服!”說完,她一拳捶在圓柱之上。

老太監收旨,精堪審事的老眼看著朝下眾位大臣紛紛避開,卻無一領旨,便悠悠搖了搖頭,嘆息一聲勸慰道:“諸位大臣,這是先帝臨終前的遺旨,雖說事出突然,但還是領旨吧。”

“可這……”有大臣遲疑著。

“雪帝雖然睿智無雙,可是她是雪霓國的帝君,咱們這……”

“難道雪霓國要並吞了百花國,那咱們這些官員怎麽辦?”

大臣們悠心忡忡,都擔心自己如果真的奉旨尊稱雪鏡風為帝,恐怕接下來自己的地位便會不保,都猶豫著不肯接旨。

而清王則捏緊了雙緊,雙眸陰鶩著狠狠道:“好你個羽衣舞,即使是死了也要與本王作對,咱們就等著瞧,這皇位最終是誰的!”說完,她便冷冷拂袖,帶著一身煞氣轉身出宮。

老太監回到禦書房,將方才在殿中宣旨的情形匯報給了雪鏡風還有花景顏聽,雪鏡風聞言卻沒有一絲意外,她翻著女帝彌留之前沒有批閱的奏折,隨意道:“無妨,暫時不用理會他們。”

老太監看雪鏡風沒有反應,有些詫異,這事可並非小事,這雪帝也太過放松了吧?不由得視線投向花景顏那方,卻見他溫柔地望著雪帝笑了笑,便揮手示意他可以離去。老太監縱是有諸多的疑惑,也不敢違背懿旨,便跪地行禮退下。

“丫頭,是不是有主意了?”花景顏徹了一杯溫茶放在她手邊,見她執筆批閱便替她磨墨。

“沒有。”雪鏡風在紙面上勾勒出最後一筆,端起茶輕啜了一口放下,卻不經意在看到另一則奏折,突然問道:“對了,你們百花國是不是男人生孩子的?”

“咳咳!”一時不慎。突聞雪鏡風的話,花景顏差一點沒被自己尚咽不下去的口水嗆死,他紅著臉急急搖頭道:“你聽誰說的,男子哪裏能生孩子,這……這怎麽可能?”

雪鏡風擱下毛筆,擡眸看著他羞赧的表情,奇怪地問道:“大叔,我只是好奇問了一句生孩子的事情而已,你激動什麽?”禮部侍郎喜得貴子,特地上書來邀請先帝參加,雖然是積壓許久的奏折,不過雪鏡風卻突然想起她至今還不知道女尊國是男的生孩子還是女的生呢,便隨意問了一句,卻沒有想到花景顏反應這麽大。

花景顏望著雪鏡風不解的小臉,深深呼了一口氣,平息著自己怦然跳動不已的心跳,抿直了雙唇,鼓足了勇氣,一口氣道:“我想要一個孩子!”

楞了一下,雪鏡風鳳眸光華流轉,最後卻似舊歸於平淡,掃視了他一眼,她遲疑道:“這件事我知道了,等我忙完了正事,便去找蘭昀息讓他給你看一看……”

花景顏一直都留意著她的反應,像是知道她的決定似的,聞言便僵直在當場,他那張妖魅如仙的臉白了白,最終勉強自己扯著嘴笑了一聲道:“不用了,我身體很好,我去看看廚房給你熬得甜品來了沒有?”

看他踱蹌著轉身欲離去,雪鏡風望著那道有些急促的背影突然道:“大叔,明日是她出殯蓋棺的日子,無論是因為你如今的身份或是因為她對你念念不忘的一份情,你都應該一道去送一送她吧。”

當她的音落地,花景顏依舊背對著她,只是那道似蝶妖般頎長的身子似被覆了一層陰影,透著一種淒淡氳涼之意。

“我知道了。”淡淡地回了一句,他沒有回頭便離去了。

雪鏡風看著那離去的背影,發現這一次她看見的花景顏竟然越來越讓人無法摸清他的想法,他好像被蘊染了一層黑暗,透不出一絲光亮,這是她認識的大叔嗎?

淡淡垂下雙睫,雪鏡風迷離地望著空氣一處自問道。最終她還是收斂了心神,擯棄雜事,專心翻看著近年來百花國的政績與紕漏。

而花景顏略顯慌亂地一離開禦書房便徒然滑落在冰冷的地面,一頭瀑布的長發搖曳散落於地,他緊緊地抓著胸前衣襟,目露痛苦地喃喃道:“她是在嘲笑我嗎?認為我不行嗎?不……風兒不會這樣的……我行的……一定可以的,對象是她的話,我能的……”

現在的他的心不安地糾結著,他知道自己這樣簡直就像是瘋了一樣緊張著雪鏡風的一舉一動,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他努力付出了這麽多,這麽久,他做不到淡然……

這時兩名宮人經過,看著花景顏跌坐在地上,立即上前急聲道:“皇夫你沒有事吧?”

花景顏渾身一怔,掩在發絲底下的神色一收,然後淡淡瞥了他們一眼,便端莊優雅地站了起來道:“本宮沒事,你們都下去吧。”

說完,他便面無情緒地走了,此刻的他挺直的身姿,不願將自己的脆弱展現在任何一個人的面前,只願獨自舐舔著傷痕,無人查覺。

而兩名宮人疑惑地相視一眼,掩著嘴低聲道:“你覺不覺得皇夫臉色好差啊?”

“嗯,的確,你說是不是陛下去了,皇夫太過於傷心,所以看起來才會這麽憔悴?”

走在前面的花景顏雖然心神恍惚,但仍是將他們的話一字不落地收進耳中,那些話只讓他諷刺自嘲地勾起唇笑了。傷心?呵呵,也許吧,但是現在他已經回不了頭了,無論前面是無邊的黑暗還是痛苦的深淵,他都只有一直走下去了……

緩步在走廊之上,滿院的妖艷花朵筆盈盈地競相怒放,猶如無數只蝴蝶,微微張開翅膀,停在空中,凝然不動。而他修長纖細的身子如若無骨,映襯在那片嫵媚妖嫩之中,雋永的身影仿佛風一吹便能消散在天地之間。

看著女帝曾經批閱的評語,雪鏡風倒是對她多了幾分了解,裏面點評倒是可圈可點,合上奏折,雪鏡風端起茶欲喝,卻被一只瑩白玉手擋住,花景顏嗔了她一眼,端出另一杯溫茶於她的手上道:“涼了,喝了對胃不好,你對自己難道就不知道多註意一點嗎?”

雪鏡風接過,對著他微微一笑道:“謝謝,一般尚善會替我準備這些事情,所以現在倒是沒有註意,你怎麽來了?”

“快用午膳了,我擔心你一直不知節制地批閱奏折,便來替你布膳。”花景顏轉過身,讓宮人們將飯菜放在偏廳,牽起雪鏡風一道前去。

“原來已經午時了,大叔你還真是賢夫呢?連這種事情都事無矩細地替我準備了。”雪鏡風看著花景顏遣散了宮人,親自替他舀了一碗參湯,笑揶揄道。

花景顏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道:“我比你年長,自然是需要多照顧你一些的。”

這時,不經意看見這一幕的宮人瞧見這一幕,守在門外不由驚奇嘖嘖道:“皇夫對雪帝真好呢,他可從來沒有這麽細心照顧過先帝,也沒有這麽對著先帝笑過呢。”

“嗯,皇夫還親自替雪帝洗手做羹呢,你看到沒有那些菜都是皇夫一手一腳替雪帝做的,以前都不知道皇夫還會做這些事情。”

“你不覺得皇夫與雪帝他們……”

“別胡說!皇夫那是因為雪帝是他的侄女兒,畢竟兩人相差那麽大的歲數,那種事情是不可能的!估計因為皇夫一直沒有孩子,便將雪帝當做女兒一樣寵愛而已。”一名宮女警慎地扯了一下口不設防的另一名宮女,低聲說道。

她們的聲量雖然很輕,但是對於花景顏與雪鏡風這些習武之人來說卻清晰可聞,雪鏡風驀地擡眸便看著花景顏蒼白一片的臉怔在原地,指尖一緊,她便朝著門邊冷聲:“朕在用膳,何人在碎語,將她們仗責二十棍遣出宮去,其餘的閑雜人亦一並退去!”

“遵旨!”門外立即有人應聲道。然後那兩名宮人便被強形押走,沒有耽誤一刻鐘。

“用膳吧。”雪鏡風對著他道。

花景顏頷首,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句坐下,有一口沒一口地扒著飯。

兩人就這麽寂靜無聲地相對而做,默默無語,這讓雪鏡風有些不習慣他一臉的落漠,想必他還是在在意方才那兩名宮人的話,她鳳眸一轉,便有了主意。

“咳,大叔,這道菜是什麽,我怎麽吃得味道……”雪鏡風突然指著一道翠玉丸子湯欲言又止道。

花景顏聞言擡頭,愕道:“不好吃嗎?婧後說你喜歡翠玉丸子湯的,我之前還特地跟禦廚學了月餘,難道還是不好吃嗎?”說著,他疑惑地夾了一顆嘗嘗。

雪鏡風聽完他的話後便一楞,這些……這一桌子的菜都是為了她而學的嗎?

“不,不是,我是指這湯真的很好喝,我正想問一問你,是哪一位禦廚這麽本事做出來的,沒想到竟然是大叔你呢!大叔你簡直就是出得廳堂,入得廚房,上得了戰場,又爬得了……咳咳,總之十項全能的好男人哦!”雪鏡風眨眨眼,一臉讚譽不止道。

而花景顏被她誇張的表情逗得心情開懷了不少,揚唇一笑道:“臭丫頭故意逗我玩呢是不?”

“當然沒有,大叔這道菜也是你弄的嗎?叫什麽?”雪鏡風誠摯地搖了搖,夾著筷子指著一道菜問道。

“這是我弄得鴿蛋蒸雪糕,你試試味道。”看雪鏡風興趣,花景顏立即殷勤地替她夾了一筷。

“嗯,好吃,不過太甜了下次少放點糖,我要吃那邊那個像花一樣的菜。”指示著他再夾另外一邊。

“哦,甜了是嗎?那下次我少放點,是絨花翠絲嗎?我夾給你。”花景顏暗暗記下她的喜好,欣喜她對他的親近,立即忙不疊地為她服務。

“嗯~很好吃呢這個,大叔你很會做菜呢?”雪鏡風這倒是說的實話,每一樣菜都是花景顏費了不少心思才學成的。

“我也才學沒有多久,以後多學一點我天天做給你吃。”溫柔地看著雪鏡風吃得滿足的神情,他亦是一臉滿足。

“嗯?偶爾就好了,畢竟是一國皇夫,被我拿來當廚子用太可惜了,你值得更好的存在。”雪鏡風勾唇一笑,那染上一層油漬的雙唇,透著一層柔亮光澤,意外地引人垂漣。不經意留意到一幕的花景顏,不由得心恍神向。

“可是,我只想為你洗手做羹,不為國不為別人,只為你而存在。”花景顏舀了一匙水晶珠子放進她的碗裏,趁雪鏡風猝不及防地吻了一下她的雙唇,只是輕輕地碰了一下,便松開了。

而雪鏡風驀地擡眸望向他,而正好對上他一雙柔意的雙眸,花景顏輕輕一笑道:“既然你承諾替你姨母照顧我,那我自然也要發揮自己一分力來照顧你。”

雪鏡風嘴角一抽,所謂的照顧是這種嗎?

“大叔,我……”

“吃飽了嗎?等一下我帶你去禦花園散散步,你來百花國好像一直都沒有好好觀賞過吧?”打斷她的話,花景顏擱下碗,撐著下巴笑語嫣然道。

“等一下我還有事情要處理,無法陪你一道去了。”雪鏡風也放下碗,掃了一眼那堆積成疊的書案。

“那我陪你,畢竟百花國的一些事情我比你熟悉,有些不清楚的地方你可以問我的。”花景顏期待地看著她道。

雪鏡風望了他一眼,無奈道:“大叔,你沒有別的事情做嗎?先帝已逝,你身為一國皇夫難道不需要整頓一下後宮那些人嗎?”

花景顏聞言只淡淡道:“根據百花國的皇宮的規矩,他們如果自願殉葬便與先帝一道入陵,否則便遣送出宮,這些事情我早已安排好了,你不用煩心,我會在你登基前處理好的。”

“大叔,你很想我登基成為百花國的女帝嗎?”當初她一入城他便自動暴露出她的身份,以一國之帝將她迎進,然後女帝將皇位傳於她後,他便將百花國的奏折奉於她,讓她就手處理政事,目的就是讓她盡快熟悉百花國的一切,這一切一切都顯得他似乎有些著急,著急讓她登基為帝?

花景顏聞言一怔,靜默了片刻,才道:“嗯,我很希望你能為帝。”

“為什麽?”雪鏡風奇怪道。

“為了百花國能在這亂世中生存下去,我相信憑你的能力,由你為帝是最好的選擇。”他避重就輕地說著。

而雪鏡風輕眨了一下眼睫,笑得不明所以道:“是嗎?那為何我聽聞一些宮人談到,你早就在我尚末入城便讓人著手秘密準備一些登基的儀式,你就這麽肯定我一定會答應接下百花國這個爛攤子?”

“你會的,我知道婧後一定會讓你來的,畢竟百花國的事情婧後無法置之不理,更何況損失了百花國這個盟友,對於雪霓國來說也是一項威脅。”花景顏雙眸一緊,卻沒有遲疑道。

“即使我來了,也不一定要登基為皇的不是,想要接管百花國可以有各種各樣的方式,比如扶植一個傀儡也一樣可行不是嗎?”輕輕地瞟了他一眼,雪鏡風對於他的篤定不以為然。

而花景顏卻認真了,他臉色猝然變色,失聲道:“不行!”

雪鏡風指尖輕點著桌面,沒有看向他,只是淡淡問道:“為什麽不行?”

“風兒,成為百花國的帝君不好嗎?為何你不願意呢?”花景顏不理解她的心思,現在她這樣問,是不肯當女帝的意思嗎?

“不是不願意,而是覺得沒有必要,我如果當了兩國之帝後,勢力引來其它幾國的忌憚與敵視,你以為有什麽事情,值得我去冒這種沒有必要的險?”雪鏡風輕笑了一聲,一轉眸正好看到花景顏呆滯的表情。

他的聲音便是被無形的力道掐住一般,艱難道:“你,你不肯?”不值得?

“如今百花國的朝臣們看來並非滿意先帝那張旨意,我正好可以順勢下位,我會選擇一位好控制的……”

“不!不行!風兒你答應過陛下要照顧我的,你不能反悔!”他急急地打斷雪鏡風,抓著雪鏡風的雙肩鳳眸透著傷色。

“我會照顧你的,只要你有什麽事情……”

“不是這種照顧!不只是責任,我對你來說僅僅是責任嗎?”他的聲音有著掩不住的壓抑與激動,眼中的慌亂再也掩不住地溢出來。

“你冷靜一點,你明白你自己現在在說什麽嗎?”雪鏡風扯下他的手,蹙眉凝聲道。

雪鏡風不懂他的激動從何而來,她的基登對他來說有這麽重要嗎?他明明了解裏面的利害關系,與困難重重為何一定要逆流而行呢?

花景顏被雪鏡風喝了一聲,這才清醒過來,他自嘲了笑了一聲道:“結果……輸了……呵呵……”是啊,登基為百花國為帝,的確是一件冒險的事情,甚至是一種綿延至兩國的禍事,他知道的,她知道以雪鏡風這種謹懾,予智予雄的帝君,根本不可能去冒這種沒有必要的險事,所以他還奢望什麽呢……

他失魂落魄地轉身,搖搖晃晃似失力般朝著門外走去。

而雪鏡風沒有阻止,現在她也是一片混亂,她根本不清楚花景顏到底在想些什麽,為何對於她登基一事反應如此強烈。

喚來宮人將餐具收拾下去,吩咐不準任何人打擾後,雪鏡風用獨特的內力發出消息,不一會兒從百花國隱藏四處閃出幾道黑影竄進雪鏡風的禦書房內。

“參見陛下!”他們四人跪身伏首。

“你們是哪組人員?”雪鏡風負手背對著他們,問道。

他們四人分別報出名號。

“我們四人是暗衛七組,代號,焰一,焰二,焰三,焰四!”

“百花國的情報可是一直由你們負責匯報的?”轉身,雪鏡風冷冷掃視了他們一眼,頓時給了他們莫大的壓力。

“陛下恕罪!這一些關於百花國女帝中毒,還有皇子們意外生亡的事情,都是猝然發生,屬下們一直提防著外部,卻不想這一次發生的事情卻是宮中引發的。”他們四人感受到雪鏡風的怒意,立即急聲稟報著最新收集的消息。

雪鏡風倏地轉過身,目射寒星如炬般盯著他們,凝聲道:“這話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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